葡萄牙是个神奇的国家。尽管地处伊比利亚半岛一隅,却是首个最老牌的帝国主义国家,没有之一。
中央电视台CCTV为了实现强国梦的宣传,曾一度做过一个电视政论片《大国崛起》,其中被认为第一个世界级的霸权主义国家就是葡萄牙,后来西班牙跟着崛起,和兄弟一般的葡萄牙在某小镇上签署了一个瓜分整个世界的协议,完全按照经度将地球划分为两半,巴西就归了葡萄牙,巴西之外的南美其他国家基本都在分割线的另外一侧,所以直到今天,那些国家(包括北美的墨西哥)都以西班牙语为官方语言。非洲、亚洲这些地区按照协议都归葡萄牙人所有,所以,东帝汶至今的官方语言都是葡萄牙语,而我国的澳门也一度是葡萄牙的领地。
当然,对于两“牙”而言,他们当时没有认识到数年的航海之后还会遇到更大的国家,那些国家也不是两“牙”真能一举统治了的,比如中国,也就割让了一个小小的澳门而已,本土还是没怎么受到葡萄牙的影响。
但是,作为一卓尔小国,葡萄牙能有这么大的志向,也够让人惊叹的。而且,戏剧性的是,他们一直在努力向目标努力,而且做到了一部分,至今世界有11个国家在说葡萄牙语。而中国尽管一度强大,以中文为官方语言的国家却没有第二个。
葡萄牙的面积介于中国排名第25的浙江和26的重庆之间,人口比北京还少得多,只有1千万多一点,比海南省略多。
葡萄牙位居南欧西部,气候宜人,物产尚可,从今天说其实没有对外扩张的内在动力,当然,当时的葡萄牙困于香料之无法从陆路获取,存放肉类就成为困难的事情,不得不开辟一条新航路以获得亚洲的香料。这样,从好望角一路划去,就慢慢到达了亚洲,达伽马、麦哲伦都是那个时期的葡萄牙英雄。
二
在里斯本的海边广场上,至今还伫立着一艘出海的船雕,上面恩里克(Henrique,H在葡萄牙语里不发音)王子正举着望远镜巡视前方,后面的水手则正等待着领导的决策。
我们总喜欢寻找“之最”,哪怕只是地理位置上的,中国的曾母暗沙就是最南端,却可惜那并不是个岛屿,而是块埋在海面下的石头,所以叫做暗沙;欧洲大陆的最西端即在葡萄牙的罗卡角(图一中的左端),所以成为冰箱贴上必须强调的一点。罗卡角的山崖上建了一座灯塔和一个面向大洋的十字架。碑上以葡萄牙语写有著名的一句话:“陆止于此 海始于斯”(Onde a terraacaba e o mar começa),类同于我国海南岛的“天涯海角”这般记号吧。
上帝赐予的地理位置之外,葡萄牙特产不多,更不要说动物,但是牧牛犬算得值得夸耀的一种,这可不是牧羊犬哎,所以能以小博大,这种狗的本事不容小觑(图一下方)。
葡萄酒居然是葡萄牙的特产,这让我很吃惊了一下,毕竟,葡萄牙之得名完全是音译的结果,与葡萄完全没有关系,所以,就如泰晤士河与泰晤士报之故意将错就错一样,葡萄牙的葡萄酒也是歪打正着,一般认为,沿着波尔图上溯的河边产出的葡萄质量较好,能够做出高品质的葡萄酒,但是,由于经营上没有啥能力,葡萄牙的葡萄酒都是由英国或法国的公司灌装后出售到全世界,品牌也用的是人家的。我倒是去过波尔图酒窖参观并品尝不同类型的葡萄酒,感觉不错,但也为葡萄牙人没有能力去进行更大范围内的营销而深感遗憾。当然,另外一个方面,这也是葡萄牙人淳朴(懒惰)的一种表现了。
法国人非但用了波尔图的葡萄酒以冒充波尔多的,还把高卢雄鸡弄到了法国,我们甚至都知道法国的国家形象就是高卢雄鸡,其实,公鸡作为葡萄牙民族吉祥物和非正式的国家形象代言鸡年头更长一些。意大利人甚至把葡萄牙戏称为“Portugallo”(公鸡之港,葡萄牙的称呼是Portugal)。图一中左上侧的那只公鸡就是葡萄牙的高卢雄鸡,下图是专门的高卢雄鸡冰箱贴。
三
一九一七年五月十三日中午12点,在葡萄牙的一座名叫法蒂玛的小村镇中,三位小牧童路西亚、雅森特和弗朗索瓦(均在10岁以下)与一棵栎树上出现的一位漂亮无比的女人谈了话,这位夫人叫他们一直到十月十三日为止,每月十三日按同一时间到栎树边来,她有话要说。
在六月十三日和七月十三日中午,这三位牧童均如约到了栎树边上见到了这位美丽的夫人,在场的一些目击者所见到的唯一现象就是每到那时太阳都变得非常暗淡,但他们并没有见到栎树上有人。
后来的8月的一天,据说圣母再度显现,9月13日中午第五次显现,约有二万多人在等候这一奇迹时刻,并认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光圈,降到树顶后又再上升,在空中飘下一阵白花瓣,但花瓣一到地面就消散。第六次显现出现在10月13日中午,大约聚满六、七万人等候,与路西亚一起念玫瑰经,且路西亚和圣母谈了许久
这个故事在科学家来看就是荒诞不羁,解释为教徒的集体幻觉,但是似乎七万人同时出现幻觉的概率又不高,法蒂玛也因此事件而成为天主教的圣地。我就搜集过不少名为“Fatima”的葡萄牙宗教纪念物,当然,各类冰箱贴也是其中的类型物品之一(图三)。
四
葡萄牙未经战乱,所以,那里的人对于饥馑、混乱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明显,尽管出产的物品有限,资源也不多,但是也还够用,加之气候宜人,只有北部山区才可能下雪,一般都在0度以上,南部非洲来的湿热空气经常光临,使得降雨也还丰沛。总之,它也和西班牙类似,都有着南欧固有的慵懒和平和,而不同的是,葡萄牙领地比较集中,各地之间的差距没有西班牙那么明显,后者一度还有巴斯克独立运动的纷扰,有穆斯林和基督徒之间的宗教冲突,而在葡萄牙,这一切都极少见。
而且,由于只临大西洋,与气候古怪的地中海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地中海对葡萄牙人的影响可谓基本没有,我们也就看不到如西班牙女郎和弗拉门戈舞蹈这种激情昂扬的艺术形式,法度是葡萄牙特有的一种音乐表演形式,也是平和而稳重的。
也许正因为如此,在《北非谍影》电影最后的那个镜头里,经历了卡萨布兰卡战乱残酷经历的女主角终于登上了前往里斯本的班机,飞机在困难中升起,主人公从而远离了战争的阴影。
是的,葡萄牙,和平之地,温和之地,值得前往和驻留。